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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的心靈是個隱藏的交響樂團,我不知道自己體內是什麼樂器;提琴、豎琴或塔布拉琴在鏗鏘作響,我只聽到交響樂。」這是葡萄牙詩人佩索亞對自己的描述,莫比斯圓環創作公社的新作《守夜者》演得就像交響樂,夠嚴肅,卻也夠輕鬆,值得深思,卻也逗得你哈哈大笑。

這齣被邀請在華山藝術生活節演出的戲,是以佩索亞生平唯一的劇作《航海者》為經,再以王丹及翁山蘇姬追求自由的故事為緯,交織成一個討論大時代中如何動靜自如地掙脫社會囚禁的戲。

「這三個人都有共通點,他們都是被囚禁的。」導演張藝生說:「佩索亞是心靈的囚禁,王丹及翁山蘇姬是實質的囚禁。」三個人追求自由的動機雖然不同,本質卻是一致的。

佩索亞追求自由的方式就是悶頭在書桌前寫詩,寫了一首又一首的詩,只有寫詩的時候,他才感覺到自由;王丹跟「航海家」裡的主角水手一樣,回不了家,只能在夢裡回家,而支撐他的力量來自於寫詩,張藝生曾問過他:「寫散文可以嗎?」王丹說:「不行,詩最自由。」

翁山蘇姬沒有被趕離家園,但家園已扭曲變形,待在這個家裡,已沒有家的感覺,而支撐她一路堅持的力量來自於靜坐。

張藝生說:「戲裡討論的就是動與靜的問題,行動中也要有安靜的力量撐持。」

有詩的朗誦、有哲思討論、有社會運動議題,這樣生硬無比的題材,張藝生要怎麼呈現?直來直往一路硬到掛?

沒有,他把這齣戲處理得軟硬適中,他用肢體很厲害的楊維真飾演男孩佩索亞,再由姚尚德演成年佩索亞抽象與感性的面向,陳柏廷演理性的佩索亞,於是,維真讓佩索亞動了起來,尚德與柏廷則讓佩索亞完整呈現,這讓佩索亞這個角色充滿了變化,即便他們談的是嚴肅話題,但視覺上很好看。

硬的軟化,軟的則瘋狂化,劇中有一些有趣的情節,張藝生巧妙地用比較誇張的方式,讓戲變得逸趣橫生,尤其是第六幕陳柏廷唱起核反應堆的情歌「The end of the world」時,演員完全進入瘋狂,明明是一個嚴肅的反核宣言,他們卻可以演得這麼瘋狂、這麼好玩。

張藝生的企圖並不只是邀你一起反核而已,他是邀你一起突破社會的囚禁,就像王丹說的:「你不管政治的話,政治最後還是會管到你,最終我們會為自己的無知或冷感付出代價。」

《守夜者》將於11月2-4日在華山文創園區烏梅酒廠演出,有關購票資訊可洽詢兩廳院售票系統。

本文出自 健康醫藥 – 遠離慢性病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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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nalone3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